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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，上面的镣铐早已不见，冰冷的感觉和沉重的压力似乎都还没消失。
那不是源于慕容司和慕容礼的。
而是他前世的世界给他刻在骨髓与灵魂中的痛苦。
他前世遇到过的人，看见过的事，听到的声音全部都是一片模糊的记忆。
但在记忆深处，同时也是在梦境深处，总是有无数双手从黑暗中伸出，攀上他的身体。
他不清楚那是什么，窒息的感觉，绝望的感觉全部都涌上心头。
“宿师兄。”
段子奕打开了休息室的门，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，没有其他人。
其他宗门的人想必都已经换好了衣物离开了。
包括司徒烟他们也是一样。
宿离倒是留在这坐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段子奕坐到了他对面的长椅上，眼神有些回避的意思，最终，就好像是鼓足勇气一样对他说：“宿师兄你……怀孕了吧？”
本以为眼前的人会极力说自己怎么可能，结果到耳边的只有一句很轻的话。
“早在玄鸟上，你给我把脉的时候，不就知道了吗？”
段子奕忽然感觉到身上的重负被卸下了一般，不再紧张。
“宿师兄可记得年少时你在地牢遇到的少年？”
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段子奕不可置信地看向宿离，但他好像就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。
“但我不想说出来，对我来说没必要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不喜欢麻烦。”
记忆中的少年似乎永远无法与眼前的人重合。
“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？惊讶我是这种人，对吧？当初救你只不过是在你身上找到了我当年的影子，救出你，更像是在救赎过去的我，不是你欠我，我只是在利用你解脱自己。”
段子奕慢慢地冷静了下来，这时候他的眼神才像一个成熟的主角所拥有的冷静的眼神。
“这才是你该有的眼神，别为了无所谓的人做着无所谓的事。”
宿离忽然扬起一个微笑，随后又收敛了回去，起身就要离开。
段子奕伸出手，拽住了宿离的手腕。
“那既然如此，我就和师兄做个交易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能暂时隐去师兄你怀孕时肚子的隆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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